人生1984 第284章 不许！

第284章 不许！

李云海给西江大学捐款的消息，传遍了全省，各大媒体争相报导，都给李云海冠以慈善家的美名。

当天下午，李云海便派庄勇送妹妹回到了学校。

晚上，李云海和林芝来到林家看望唐玉霞，顺便把这次北金之行的事情，告诉给她听。

林振邦要去进修三个月，这几个月里，唐玉霞都是一个人在家。

李云海和林芝商量，请她到家里去住几个月，等林父回来再搬回家住。

林芝拉着母亲的手，摇啊摇的，说道：“妈，你就住我们家去吧！我家就是你的家啊！你一个人在家里住着，怪冷清的。”

唐玉霞摇了摇手，笑道：“我可不想去，伱看我和你爸结婚这么久，可曾和你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住在一起过？”

林芝好奇的问道：“对啊，妈，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住呢？”

唐玉霞拍拍女儿的手背，说道：“我们再亲，也是两家人了。你出嫁之前，我们是亲人。你出嫁之后，我们就是亲戚。哪有一个亲戚到别人家久住的道理？连儿子尚且如此，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儿呢？”

最早的ATM机，也要等到1987年，率先在鹏城和珠城引进。

“林芝，你真要回娘家，我可生气了啊。”

高考更难，简直就是过独木桥。

“我和云海这次去北金，住在爸爸学校旁边的宾馆里，你猜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李云芳通过了预考，但分数并不理想。

李云海请她坐下，端了些零食和水果摆到茶几上，说道：“秀兰，随便吃点，水果都洗过了的。”

国家要求，到80年代末，全国的银行网点，中台和后台，都要实现PC单机化，ATM机的引进和普及，反而要晚上几年。

总而言之，这一世的事情，和前生肯定有大的出入。

李云海坐下来，说道：“她是学理科的吧？我妹妹学的是文科。嗯，小玲现在成绩怎么样？”

“嘻！骂的就是你！”

要不然，她能对李云海一见钟情？能排除万能和他在一起？说到底，她还是因为容易动情。

一旦估分失误，很可能考高分的人却进了差学校。

“嘿！什么啊！这世界上，哪有谁离不开谁的？”

“秀兰！”李云海喊道，“你从哪里来？”

“妈，我又没想要和其他男人好。我只是回来陪陪你，我还得嫁给云海的呢！”

李云海见她不愿意搬过去，便说道：“阿姨，那我们给你请个保姆吧？”

“好了，我知道的，都告诉你了。你看着给小玲报吧！估分很难的，特别是作文，有可能相差几十分。反正最后一个志愿，一定要填最差的学校，选自己喜欢的专业！再不济，只要分数到了，也能被录取不是？”

“干嘛？”

现在他开上了劳斯莱斯，生活富足，和林芝反倒有了争吵。

“在哩！我怎么舍得扔你的衣服？哎，我问你，云海对你到底怎么样？你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，你多多少少，对他有个判断了吧？”

沈秀兰叹了一声，说道：“不怎么样，班级排名前十的样子。”

沈秀兰跟着李云海进了客厅。

这个电子化的进程，从1984年就启动了，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实现。

“你、你是个无赖！”

李云海见她还在往衣箱里塞衣服，不由得微微生气，说道：“你还真要走？”

夜雾迷茫，六月的西州，气温骤升到了近30度，晚上倒是凉风习习。

“我看，还是给你请个保姆吧！你比较需要。”

李云海怕她疑心，便道：“没有谁啊，我自己一个人吃了点东西，忘记收拾了。”

刘世滔嗯了一声，问道：“你们公司的新电脑，还有货吧？”

李云海走过来，敬了一支烟，笑道：“刘行长，一个人散步呢？”

“你还在为昨天晚上的话生气呢？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。”

在正式高考之前，还有一个预考。

“妈说的是大实话！相看两不厌的只有敬亭山，不是眼前人。不过呢，就算看厌烦了，也没事，过日子而已，各自忍一忍，一辈子很短，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
国家重点大学，原来有88所重点，需要考入全省前1000名才能报考。

沈秀兰拿出纸笔来，打开本子记录，说道：“哦，你等等，我拿笔记一下，我和小玲天天在商量这些事哩！”

这话瞬间把李云海的思绪，拉回到了学生时代。

“停车！”

李云海看着林芝走进了大院的门，颓然的往椅子上一靠，掏出烟来，点上一支，吸了一口，将手搭在车门外，又将烟雾吐向窗外。

“不要你留下。你不是挺嫌弃我家的吗？第一次请你到我家睡觉，你还不愿意呢！哼！你回家去睡吧！”

“好咧！刘行长，那我们先走了。”

那时候很穷，却很快乐，小小的自行车上承载着他俩数不清的欢笑。

“她没回来。”

沈秀兰嗯了一声，却并不动手，说道：“云海，小玲要高考了，你说他报考什么大学和专业比较好？”

林芝说着，推开车门下了车，走了几步，又回过头来，拉开车后门。

还有人明明考得不错，却因为估高了分数，全部填报了重点大学，结果一个也没有录上，错失上普通大学的机会。

李云海送她回去后，回家休息不提。

林芝有些生气的说道：“那就好奇怪了！李云海，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，你虽然没沾过我家的光，但你敢否认，没有借过我家的势吗？”

李云海和林芝上了车，开车回家。

刘世滔招了招手：“李总！”

林芝噗嗤一笑，只得任由他胡来。

“被查房了吧？你爸跟我说过了。”

“李云海，我叫你停车！”

“啊？你认真的啊？不就争了两句嘴吗？你至于回家去睡？”

李云海吻上她的耳朵。

“云海，你真棒！你怎么什么都懂啊？还好有你，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小玲填报志愿呢！”

“所以我说给你找个保姆啊！”

“男人的底线，就是尊严。你可以和他吵闹，甚至打架也没事，他都会让着你，但是你不能触犯他的尊严。一个男人，如果在自己女人都失去了尊严，那你活着还有什么劲？”

林芝走了进来，说道：“妈，我今天晚上陪你。”

“行了，我也没想留你一辈子在身边。你要留下来陪我，就这一个晚上啊！明天你就给我乖乖回家去！”

李云海想了想，说道：“省内的话，我建议她报西江大学，再报一所湘江师范学校大专班。重点大学必须填第一志愿，如果填在第二志愿的话，哪怕你的分数线达到了，也不会录取你。”

“林芝呢？”

当时能读大学的人相当少，初中升高中的比例，农村仅有5%；城市也不高，仅为15%。

“她？她心气倒是挺高，还说要考到北金大学去呢！”

“不走了吧？”

而沈秀玲因为搬出来和姐姐一起住，得到了姐姐的指导和照顾，受到了姐姐爱学习的影响，也有可能考上大学。

EIS项目启动后，时间可以缩短到三天。

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老话，富贵夫妻多磨难，贫贱夫妻百事哀？

刘世滔哈哈笑道：“你好大的口气！不过我相信你做得到。嗯，是这样的，四大行都要搞PC化，就是各个储蓄所，要全面开始使用PC单机。我听说啊，以后还要引入国外最先进的ATM机！这叫自动存取款机，你们公司没有这种机器吧？”

80年代末期，我国银行的信息化系统建设不断升级。这一时期，银行前中后台水平都在同步升级。前台，消费者端可以使用ATM机进行存取，存折时代开始向银行卡时代过渡；中台，柜台人员开始使用PC单机，将手工登记的信息录入到计算机系统中保存；后台，大规模引进国外中小型机提高处理深度。

沈秀兰抬腕看看时间，说道：“好，我正好有事找你。”

“林芝！你真不回家了？”李云海探出头来喊道。

李云海轻咳一声，不想谈及这个话题，随口问道：“要不要到家里坐会儿？”

“鬼才想你呢！我回来收拾东西，回家住。”

李云海却忘记了，林芝是个文艺女青年，她骨子里头十分的敏感，感情的波动也异常的大。

“那还不好？你好日子过腻味了？想找苦吃呢？”

现在的资金在途时间，多则长达半个月，短则需要一周。

唐玉霞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行，那就配个保姆。”

下了楼，在院子里碰到刘世滔。

“我哪里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？”

“晾几天再说！谁让他惹我生气呢！”

林芝用小粉拳捶他的胸口：“你不讲理！未必我是你的人了？我就不能回家陪陪母亲了？”

“是的，林芝。你什么时候看到过，我跟你爸说过这样的话？虽然你外公家比你爷爷家世好，但我从来不会说这种谁沾谁沾光的话。你爸能有今天，完全是靠他个人的努力和天赋。云海也是如此。说真的，我们给他的帮助极小。是不是？”

“不是，妈，我觉得吧，我和云海之间，还是分开居住的好。不然的话，还没等到结婚，他就腻烦我了。”

刘世滔说了一声好，又道：“我现在只是和你通个气，具体什么时候采购，需要采购多少台，我再联系你。”

“为什么？她不是一天也离不开你的吗？”

“他很好的，对我是言听计从。”

李云海一听，便知道对方是要采购，笑道：“有啊，你要多少，我有多少。”

李云海被她糊了一脸的口水，却只觉美气得很。

“阿姨说了请保姆，不需要你陪。”

“不许！”

“我这不是回家了吗？”

唐玉霞毕竟是聪明人，很快就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云海是农村人，虽然见识超群，但他脸皮特别薄，自尊心也特别强。他第一次来我家睡觉，我就发现了这一点。所以呢，你以后顺着他一点，尽量不要触碰到他的底线。”

“好饿！”李云海说道。

“你回来了！”李云海跳起来，一把抱住了她，哈哈笑道，“想我了吧？”

“哦，我们回林芝家了。”

“咦，我们还没有结婚呢！就算结婚了，我也不是卖给你了，我还没有权力回家陪陪妈妈了？”

唐玉霞轻声说道：“妈是过来人，我知道两家人住在一起的难处，很容易产生纠纷的。这事，你得听我的。你们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
母女俩说笑着，自去洗澡休息。

“傻啊！道歉的方式有很多种。女人向男人道歉，只需要陪他那个就行了！”

容易动情的人，感情也就异常继腻。所以说，多情不似无情苦。

李云海打开电视机，笑道：“你得问她自己，喜欢哪里就报考哪里。”

李云海一把按住她的手，将她拦腰抱了起来。

两人今天注定是要迟到了。

林芝知道劝不动，也只得作罢。

“陪我干嘛啊？我才不需要你陪。云海呢？”

“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吵架了。小芝，我跟你说啊，女人吵架，千万不可以回娘家，这是感情破裂的最快方式！夫妻之间，床头打架床尾和，哪有隔夜的仇？你就听妈一句劝，好好过日子，别吵架。”

“那今天晚上为什么事情吵架？”

沈秀兰咬了咬嘴唇，说道：“也是，曾经的海誓山盟，于今又在哪里呢？两草犹一心，人心不如草。”

李云海看了一眼，说道：“不知道是谁落下的。”

“你们吵架了？”

“那估计够呛！”

李云海怔忡莫名，心想我哪句话得罪她了？

他和刘世滔的关系，还真是靠他自己跑下来的，现在银行和四海集团紧密合作，银行的采购单，几乎都是找他拿的货。

“我想我妈了，不行吗？我天天陪你，偶尔陪陪我妈，不可以吗？”

林芝一怔，说道：“我也没说什么啊，我又没说你是沾了我家的光，你至于这么敏感吗？”

林芝握着钢笔，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我知道这是谁的了，这是秀兰的钢笔！”

林芝还是不放心母亲一个人住，说道：“妈，其实云海有句话说得好，你请保姆，也等于是安排一个人就业，并不是你请了保姆，你就是资本主义了。你看外面那些人，但凡有点头衔的人，谁家不请个保姆？你一个人在家，有个头痛脑热的，都没有人照顾你，我们离得又远，也不能天天过来看你。你总不能让我们天天担心你吧？”

唐玉霞笑道：“只要你俩一直这么恩爱，我别无他求。你爸不在，我正好过几个月清静日子。”

李云海现在没有做ATM机的设备，不过他知道香江有，香江的ATM机器，可以取出港币和美元两种现金，引进内地后，可以做相应的系统改造，这个并不难。

林芝便把两人争吵了几句话说了出来，说道：“我也没说他什么，他就顶我嘴，还说没沾过我家的光。我也没说他不能沾光啊！两个人在一起，不就是彼此帮助的吗？他的心眼，也太小器了一些！”

“他回家了。”

“不用，就几分钟路程。”

林芝娇嗔的笑道：“妈，你宁可请保姆，也不愿意住我们那边去！”

两人又闹腾了一番，这才洗漱下楼来。

“你还真打算晾着他？”

不贫不富刚刚好？

李云海等了一刻钟，也不见林芝回来，知道她是真的留在了娘家过夜，只得启动车子回家去。

“本就应该先结婚，再同居。你想啊，人的感情是会变的。万一两个人没结成婚呢？分手以后，你说是男人吃亏？还是女生吃亏？当然是女生吃亏啊！你的纯洁，只有一次！给了李云海，你就给不了其他男人了！”

柜台PC化，也是在为全国电子联行EIS项目的启动做铺垫。

“你俩确定没有吵架？”

“想我，你就到我家里来看我！不来也拉倒，随便你。”

“那倒不至于，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，玩个十年八年的，不至于腻。”

李云海开着车回到家前的巷子里，看到一个人影从那边走过来。

两个人明明只分别了一个晚上，却像是分开了一世那么久，一旦相见，便难舍难分。

林芝痒得不行，瞬间就沦陷在他的柔情里。

大学还没有扩招，清北在每个省，也就40个名额，只有省里前几十名的学生才有机会报考。

李云海笑道：“你不会以为，刘行长找我们采购，是因为你爸的面子吧？那我们订婚之前，我和他就有合作了呢！你又怎么说？”

考得好的人，不一定报得好。

“哈哈！好啊，林芝，你也学会打机锋了！看我怎么惩罚你！”

林芝收拾茶几上的杯杯碟碟，问道：“昨天晚上谁来过？”

“我就是因为一向太过顺从你了，你现在动不动就甩脸色给我看。哼！”

李云海只能拿前世的沈秀玲来对比，因为前世的沈秀玲，和李云芳一样，都是名落孙山的，不过这一生或许有些不同？

就像妹妹转到了县立一中，得到了更好的教育，也许可能考个差一点的大学。

“好，再见！”

沈秀兰得到了李云海的指点，有如拔开云雾见明月，对填报志愿，终于摸到了门道。

“再见，秀兰！我送一下你。”

“我陪我妈！”林芝头也不回的朝他挥了挥手。

李云海的车子刚开出小区门，见她如此生气，便将车子靠边停下，说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走啊，等我们结婚了，我再搬回来。不然的话，我一直住在你家，你上哪里接新娘子去？”

“我今天陪我妈妈睡！”

李云海坐到餐桌边，拿起油条和馒头吃起来。

“至于吗？”

“放心，没有人敢记我们的迟到。”

第二天，李云海睡得迷迷糊糊的，听到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
李云海讲解了一些高考需要注意的事项，沈秀兰认真的写了下来。

“妈，我和他还没有结婚，不算夫妻。好了，我先去冲凉，我以前的衣服还在吧？你没扔掉吧？”

林芝抱着李云海的头，甜蜜的吻，密集的落在他的每一寸脸皮上。

“对啊！那些北金人，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是个风尘女子似的！在他们眼里，未婚同居，原来是不可饶恕的罪过！”

“正因为只有几分钟路程，我送一下也没事嘛！”

“这就对了，你明天回家去，向他道个歉！”

“一句话不对，就触犯他的自尊心了？”

几番剧烈的运动过后，李云海才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噜叫。

沈秀玲的预考成绩，达到了分数线，但也不算好。

林芝把包包放到后排座位上，说道：“刘行长还真是够朋友，我爸前途未卜，他还找我们采购。”

1986年，全国通过预考，参加高考总人数为191万，录取人数57万人，录取率大概是30%，差不多四个人里面，才有一个人能考上大学。

两人相视一笑。

“那怎么回事呢？家里跟狗窝一样！”

“咦，这里不是我的家吗？”

“你骂我是狗呢？”

林芝忽然有所感触，眼睛红润，说道：“妈，你别这么说，我就算出嫁了，我也永远是你们的女儿。”

“那倒确实！云海真是个聪明无比的人。就算没有我家，他也一样能成功。”

“嘿！我问你不回家了吧？”

“可不是嘛！你帮我分析分析嘛！我也不懂这些。”

“啊？妈，你羞不羞啊！跟女儿也谈这种事情！”

“这叫人之常伦！行了，快去洗澡吧！”

“我买了早餐，放在楼下了。”

林芝看看客厅，说道：“我才一天没回来，家里怎么就这么乱了？你昨天晚上逗狗回来了？”

唐玉霞打开门，看到女儿去而复返，笑道：“落下什么东西了吧？”

两人陪着唐玉霞聊了聊天，便即离开。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谢谢你，云海。哎呀，都十一点钟了，我得回去睡了，明天还要上班。再见！”

李云海还以为她回心转意，又要跟自己回家，正要和她说笑两句，却见她拿了包包，用力将门关上，然后又走了。

那人正是沈秀兰，她走到车窗边，笑道：“我去你家找你和林芝聊聊天，结果你们都不在家，我便找艾米学了学外语，正要回家呢！你去哪里了？”

“不早了，都上午九点半了！”

这个年代，都是估分填报志愿，所以风险很大。

这个项目必须依赖电子系统。

李云海正色说道：“是的，阿姨，我和林芝在一起，你们也是我们的亲人。”

“我倒是想吵，就他那个嘻嘻哈哈的脾气，吵得起来吗？”

李云海请她上了车，一起回到家里。

李云海睁开眼睛，看到林芝正在收拾衣物。

“好了，别闹了，一起上班了。”

小区里不断的有人经过，李云海小心驾驶车子，说道：“哎，我也没说我没沾你家的光啊，可是你刚才的话里面，就有这个意思。”

“嘻！好吧！说起来，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过步了呢！”

“哎呀，妈，你说什么呢？”

“别闹了，上班要迟到了。”

“多大的人了？还没断奶呢？还想着妈妈？”

林芝也没有多想，忽然看到沙发上的一支钢笔，说道：“这笔是谁的？”

林芝的确是回到了自己家。

“为了你，我甘愿当一辈子的无赖！”

“没有，我就是忽然之间很想你。妈，你说得对，没结婚之前，我还是住在家里的好。”

林芝何尝不想念李云海呢？

她早就习惯有他在背后抱着自己睡觉，也习惯了这个家里的一切。忽然之间回到自己家里，她反倒很不习惯哩！

唐玉霞笑道：“我们要配保姆，早就配了，还不用花钱请。行了，你们俩啊，都别替我操心了。”

他想到和林芝刚认识的时候，他经常骑着自行车送林芝回家，每次在路上，林芝都会哼好听的歌给他听。

“啊？没有啊！”

于是他对刘世滔说道：“刘行长，电脑随时有，我还是那句话，你要多少，我有多少，ATM机器，如果你们需要的话，我们也可以帮忙从香江引进，并根据你们银行的要求，进行相应的系统改造。”

有些人不懂得填报志愿，胡乱填写一气，结果被分配到了自己不想学的专业。

“你要留下，你不早说？我也留下。”

“我们都同居这么久了，你忽然不在我身边，我一个人寂寞得很。”

“你怎么还生气了？我没有否认沾过你家的光啊！我能有今天，都是因为你的帮衬，行了吧？”

率先实现PC化的，就是营业柜台。

李云海的心跳，猛的加速，说道：“喔，有可能是她遗留在我家的吧！她之前不是天天来我家玩吗？”

“不对，我昨天下午回娘家之前，明明收拾过家里的。如果沙发上有笔，我会看不到？李云海，你撒谎了！沈秀兰昨天晚上，是不是来过家里？你说实话！”

林芝说着，来到李云海面前，说道，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你当着我的面，再说一次。昨天晚上，秀兰是不是来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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